“队长,今天怎么不出工呢?” “昨天夜里跑了一个犯人,麻烦很大了,在抓到那个逃犯以前都不能出工。” 阿风放下手里的电话,心情非常的紧张,偷跑了一个劳改犯人,他们要严格整顿纪律,带队的干部和警察都要受到很严重的处分,当然也包括小张,而且估计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小张的面。这该如何是好呢?小张会不会被免职?他们会不会带上所有的犯人回到监狱去,从此再也见不到他呢? 坐卧不安的阿风,陷入极度焦虑中,只因有他--小张: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狱警。 钱是万能的,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。 临市一个××劳教所,里面都是五年以下的轻犯,几千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男子,不能叫他们白吃白住,为劳教所效益考虑,所领导和阿风所在的单位协商一致,带着一群犯人来阿风所在的工地施工。雇用民工也是雇,用犯人来干活更好使唤,不管多重的活,犯人从不敢偷懒,从始至终,挥汗如雨。 有朋友或许会问,在露天的野外施工,不怕犯人跑了吗? 当然怕了,但是只要防范得当,施工过程中跑的几率微乎其微。首先,出来干活的都是刑期快满的,咬咬牙就熬出头了,放给你会逃跑吗?第二,集中干活,四边都用绳子拦着,每个角都坐一名管教干部;第三,互相牵制,犯人管犯人,有的只有几天或十几天就要被释放了,还有的是犯人中的老大,可以不干活,站在四周严密监视在场地中央干活的;第四,每天收工回去,思想教育非常重要。 犹记惊鸿照影来,怎见浮生不若梦。很多年已经过去,初见时的那一刻,那一秒,那种悸动的惊鸿一瞥,犹如在眼前浮动。山朦,雨休,乍然抬头,寸步难留。 高大,笔挺,精干,魁梧。小张给阿风的第一印象。当别的管教和阿风谈笑风生时,小张总是回报一个淡淡的微笑,嘴上稀疏的胡须印依然可辨,据说他刚从学校毕业,20周岁,那一年,阿风大他六岁。 如果我是一片海洋,希望自己缠绕在珠穆朗玛峰山脚下;如果我是一株小草,希望每日依附在大树的阴影中。 阿风,内心渴望一切高大健壮的物事,在一米八几的小张面前,似乎找到一把可以遮风挡雨的依靠,尤其感觉他的性格很好,话很少,英俊,一双浓黑的眼睛不时和阿风默默的交流着,此地无声胜有声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一来二去,小张和阿风渐渐熟悉,闲暇时间,阿风总是来到小张面前,两个人两个小板凳,坐在大树的阴凉下,看着场地上几十个干活的犯人,用心的谈论着,家庭,事业,理想,爱情。原来感觉沉默寡言的小张,和阿风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,话语像小河之水潺潺流淌。 一个多月后,阿风居然和大部分犯人都混熟,其中有打架斗殴、屡次偷盗、抢劫的等等,工地休息的空隙,阿风坐到一大群犯人中间,和他们谈天说地,听他们讲在外面的风光往事,听他们讲晚上在宿舍里发生的“趣闻欲事”,有几个颇有姿色的犯人还悄悄问阿风的手机号码,说是以后出去“多多联系”。这样的朋友阿风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号码告诉他们。 50元钱一次。每当夜晚来临,夜深人静的时候,一些憋不住的年轻人,总要找到发泄的地方,一个人打飞机,多了就没意思。躺着一屋子的犯人,“走后门”是自然难免。年轻帅的自然就成为别人发泄的对象。明码标价,弱肉强食。犯人头目是不需要出钱的,喜欢上那个,晚上直接上他就是了。 阿风没事的时候,总喜欢去犯人居住的大院子里,每到下工的时候,很多犯人赤裸裸的站在院子里冲洗身子,那些年轻健壮的裸体诱惑着阿风内心的冲动。 由于和大部分犯人都熟悉,很多次,阿风躺在犯人睡觉的大通铺上,被手法好的犯人做全身按摩,享受免费待遇。 |